在这个动人的故事里,獾的朋友们学会了接受它的死亡。记得以前有人跟我说过,我比你早来,所以我一定也比你早走。但我们在一起的快乐回忆,会一直在我们的心底。这个故事完美的诠释了这句话。 ——老约翰北京大兴站-雨疏风骤 在一年清明节即将到来的时候,希望通过这本绘本,让孩子们了解死亡并不是一件那么可怕的事情。 画这本书时,作者苏珊·华莱还是一个稚气未脱的二十岁出头的女学生。据她自己回忆说,那一年恰好临近毕业,毕业作品画点什么好呢?因为她一年级及三年级的班主任是大名鼎鼎的绘本画家汤尼·罗斯,所以她毫不迟疑就选择了绘本。汤尼·罗斯可能是太喜欢这个有才华的红头发女孩了,有一天甚至找到她,“你看,这样一个故事如何?”接着,就给她讲了一个獾的故事。许多年过去了,她还以一种感激涕零的心情说:如果没有当年汤尼·罗斯的启发,我就不会有今天。
恐怕连她本人也没有想到,这样一本习作竟然出版了,更让她意外的是,翌年还获得了为提携绘本新人而设立的鹅妈妈奖!
不过,因为这本书的封面上写着“苏珊·华莱/文·图”,可能世界上没有几个人知道汤尼·罗斯当了一回无名英雄,无私奉献了这个故事的原型。其实,苏珊·巴蕾的这本一鸣惊人的处女作的背后,不但闪动着汤尼·罗斯的影子,还有一个人的影子也隐约可见,就是被称为维多利亚时代最伟大的黑白插图画家、我们所熟悉的《小熊温尼·菩》、《柳林风声》的插图作者E·H·谢泼德。有人说乍一看,苏珊·华莱笔下的那些人物与《柳林风声》中的獾、鼹鼠和癞蛤蟆实在是太像了,只不过是涂上了颜色而已。我不知道说这时的苏珊·巴蕾的画还带有强烈的模仿痕迹过不过分,但她并没有否定这一点,她说她学生时代最喜欢的画家就是E·H·谢泼德。当然,她说她从未想过模仿他,只是想自己如果能画出那样的画就好了,当时她只不过是把素描当作了实际作画之前的草图。可有一天,汤尼·罗斯看到了她的画,竟会赞不绝口:“就这样画下去!” 汤尼·罗斯的这一个建议确定了她的画风。
苏珊·华莱说她在画《獾的礼物》之前,脑子里最先闪过的画面,就是一只老迈的獾坐在树桩上面的那个画面。这个画面确实经典,意味隽永,不论你是头一次读这本书还是读了多少遍,最后挥之不去的就是这个画面。 这是这本书的第一个画面。
简洁的钢笔线条,加上那么几抹淡淡的水彩,就把那只佝偻着身子坐在晚秋、生命也同样走到了尽头的主人公推到了我们的面前。作者说后面所有的画面都是诞生于这一页。正像她所说的那样,这一页为整个故事定下了一个调子——悲伤而温暖。死亡本来是一个沉重而又让人压抑的灰色主题,但作者却用她那女性特有的柔情,故意在水彩里加上大量的水,冲淡了那种阴暗。或许,这就是她从不用调色盘而总是喜欢用盘子调色的缘故吧?
苏珊·华莱从秋天画到冬天,又从冬天画到春天,把一个永恒的关于死亡、爱和重新振作的故事寓意深长地契合到了四季的变化之中。而最让人印象深刻的,是獾死后下雪的那片蓝天。可以说那是整本书里最耀眼、最让人心颤的一抹亮色了,蓝得如同魔沼。正是这片蓝色,成为故事的一个转折点,把我们引入到了动物们弥足珍贵的回忆之中……
她迷人的插图将伤心的文字衬托得十分完美。
这本绘本的主题就不用我多说了,让我感叹的是,作者能把死亡比喻为“走向长长的隧道的另一头”。对于一个对死亡充满了恐惧与未知的孩子来说,这真是一种再形象不过的解释了。 这本书原来的书名是Badger's Parting Gifts,如果直译,应该是《獾的离别礼物》。这个“离别”,让这本书从一开始就弥漫着一种悲伤的情绪。
獾给动物们留下了那么多美好的回忆,教会了动物们那么多的技艺,可这就是獾的礼物吗?不,獾还教会了动物们生命的意义,这才是獾的希望。所以,这本书不但是一本关于“死亡”、学会接受“死亡”的书,还是一本关于“生命”的书呢!
(编辑自彭懿《图画书阅读与经典》) |